珏北

结局(祺鑫)

00.

“屈服于温柔,沉溺于温柔,将所有一切抛弃,只需要你,我的温柔。”


“至死不渝的浪漫,将毕生温柔双手奉上,还请笑纳,我的阿程。”


01.

马嘉祺和丁程鑫的遇见,是个平平无奇的下午。


彼时马嘉祺正站在办公室里听着班主任煞有介事的说教,丁程鑫抱着一沓作业推门而入。两个少年目光相撞,或许马嘉祺的目光过于寒凉,丁程鑫嘴角原本因同学玩笑而浮起的弧度一下归了本位。


“这谁啊眼神这么狠,吓我一跳。”装作淡定的将手里的作业放在科任老师办公桌上,丁程鑫略带僵硬的挪出了办公室大门。


少年们的故事,因为一场仿佛烟花绽放过的对视,开启在了那个略带微风的夏日午间。


“丁程鑫,走了,食堂!”

“丁程鑫,篮球场!”

“丁程鑫,办公室老师叫!”

“阿程,你想考哪啊?”

“阿程,我们一起努力去同一所大学吧。”

  ……

“阿程,我喜欢你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

仿佛小说里的烂俗情节,四年的陪伴与了解让马嘉祺爱上了这个喜欢眯着狐狸眼傻笑的哥哥,他只想不顾世俗眼光把他的哥哥圈在怀里用心去宠爱。


可爱情,到底是世俗里的东西,沾了世人眼中不认可的灰,成了丁程鑫最大的负累。


马嘉祺和丁程鑫考进了同一所大学,马嘉祺应父母要求学了国贸专业,丁程鑫则顺从自己的本心走了小语种的路。


两个少年的人生轨迹开始变得不同。


起初,马嘉祺还会每天跨越半个校区接丁程鑫一起去食堂吃饭,再一路肩并肩走回宿舍。随着课程的推进,马嘉祺不得不每天泡在图书馆里学习,与丁程鑫见面的次数也就随之减少。但依旧雷打不动的,每周六下午,马嘉祺都会提着芋泥奶茶去见他的小狐狸,看着丁程鑫因为半糖甜度而眯起来的狐狸眼,心里满足到不行。


后来,也不知是谁提的分开,两个少年在校园里即使见到,也不再甜笑着彼此问候。


再后来,马嘉祺考了研究生去了条件更好的大学继续深造,而丁程鑫结束了五年的小语种专修飞向国外。


两个少年,两条路,不同方向,没了交集。


02.

马嘉祺和丁程鑫的重逢,是个算不上美好的周六。


丁程鑫澄澈的狐狸眼里映出马嘉祺的时候,马嘉祺正认真的处理着工作,曾被丁程鑫抓在手心里搓揉的漂亮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键盘,仿佛装着星星的眸子在银框眼镜的遮掩下依旧动人。


丁程鑫无法否认,眼前的这个人让他牵肠挂肚了好几年。


止住双手的颤抖,丁程鑫佯装镇定的端起马嘉祺点的冰美式,目不斜视的走过去。


“先生您好,您的冰美式。”眼睛不受控制的往那人身上瞟,丁程鑫只觉得自己丢脸。


熟悉的语调打的马嘉祺心头一颤,那是他的小狐狸,他万分肯定。只是他不敢抬头,他怕那人眼底的嘲讽与冷漠,毕竟分开并非他本愿。


……

“马嘉祺,我们……分开吧。”


马嘉祺很少哭,却因为一句简单的话红了眼眶。他压不住心里满满的疑问,却又怕逼小狐狸逼得太狠,只能强迫自己开口,装作宽容大度的模样,一副混世魔王无所谓的口气应着,“好啊,没问题。”他不是看不到丁程鑫眼底的疲惫与不喜,只是他想赌一把,赌即使永远不被世俗接受,他的小狐狸总会回到他身边。


“我爱你,无关性别。”

马嘉祺的备忘录里一直有这么一句话,丁程鑫不知道,马嘉祺也说不清为什么一直要留着它,明明已经失去了不是吗。

……


“谢谢。”马嘉祺不咸不淡的应着,余光里小狐狸越走越远。


眼睛有些酸了,马嘉祺摘下眼镜,端起一旁尚带着那人清新气息的马克杯,送至嘴边抿了一口。


依旧不习惯的味道。


他决定,赌一把。


站起身,迈开长腿走向吧台。无视一旁传来的花痴尖叫,马嘉祺的眼里只有丁程鑫一人。


“麻烦您,给我一杯芋泥奶茶,半糖不加冰。”


仿佛定时炸弹一般,丁程鑫愣住了,醒醒神抬头,看着眼前人一副认真的模样,终于还是慌了神。


“芋……泥奶茶,这个我们是……不外售的,嗯……非常抱歉。”不敢面对马嘉祺过分直白的漂亮眸子,丁程鑫盯着马嘉祺衬衣的第二颗纽扣颤抖着开口。


“没关系,不是点给我的。”

“点给店主的,芋泥奶茶,半糖不加冰,麻烦可以吗?”

还是那个礼貌又温柔的马嘉祺,三言两语就让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噙满了泪水。


那天,丁程鑫还是做了芋泥奶茶,做给自己,也做给那个从岁月里坚定不移走向自己的人。


马嘉祺还是找回了他的小狐狸,他的满腔温柔,终于有了可以安放的地方。


03.

马嘉祺和丁程鑫的相爱,开始在很远很远的夏天。


或许是那双清冷的眸子撞进了丁程鑫的心,又或许是嘴角的弧度牵住了马嘉祺的情,两个少年,在时光尚不知晓时,便许了对方唯一。


那场盛大却又隐秘的爱恋,是马嘉祺和丁程鑫的青春里,唯一的叛逆,也是那黯淡时光里,最最动人的美好。


马嘉祺问过丁程鑫,为什么会想要分开,丁程鑫的两个字,让两个人相对无言良久。


“世俗。”


“我怕我扛不住,我怕我们扛不住。”

“我胆子不大,没有你睡觉都要亮灯。”

“我怕,怕独属于我的温柔,会被所谓世俗毁掉。”

“所以干脆,让温柔消失,其余便随世俗践踏。”


“实话讲,我想过很多关于你,我也预设过很多种可能。”

“我做好了回国以后你妻儿两全的准备。”

“我也想到你事业有成意气风发的模样。”


“我把你想象成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样子。”

“我配不上的样子。”


“不过还好,还好你愿意等我。”

“愿意懂我。”

“愿意陪我。”


“如果你不开口,或许我们,只能错过。”

“我不会主动,也不敢主动。”


“你不知道,那天你坐在窗边带着银框眼镜处理工作,我看到你的时候,外面车水马龙仿佛瞬间被按了静音键,那时候的我就在想,只要你开口,我不管世俗怎样,我陪你,永远走下去。”

“幸好,你开口了。”


“我陪你,我们彼此爱着,即使全世界反对。”

马嘉祺的备忘录里多了这样一句话,那是他的小狐狸满眼坚定的告诉他的。


经历世俗风霜洗礼,少年仍是少年,仍是最初懵懂却又坚定的模样。


04.

马嘉祺和丁程鑫的婚礼,浪漫而真切。


原来西服配西服也可以很好看,原来无名指的闪耀向来不独属于世俗。


马嘉祺给丁程鑫写了一首名为《二·24》的歌,歌里写丁程鑫狐狸的眸子滑梯的鼻梁,写那段少年时光,写他们的心意相通,写这世俗终究会被战胜。


丁程鑫剪了一段十二分十二秒的视频,记录了他们从相识到相爱。视频的中间有长达三分钟的空白,黑色的背景上满满的都是小狐狸的内心独白。

“今天有认真工作,也有……认真想他。”

“我后悔了,可我找不到他了。”

“今天碰到一个和他一样温柔的孩子,真的很像呢。”

  ……

“他回来了,那份独属于我的温柔。”


马嘉祺和丁程鑫,梦幻般美好的两个人,相识在青葱岁月,相爱在少年时代。


温柔终有港湾停靠,倔强也需要包容。


少年与少年的结局,浪漫且美好。


“双手奉上的,将是至死不屈的浪漫与温柔。”


“还好是你,幸好是你。”


“我爱你,因为是你,所以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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